Not So Married【Jaydick 闪婚梗】04
天下大乱，最近太不安生，感觉都要欢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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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杰森一反之前的抗拒，他在节目的尾声部分全力配合，甚至毫不吝惜对薇琪频频露出微笑——事实证明，在他打算好声好气对待人的时候完全可以迷倒众生。迪克感觉节目结束的时候她都要成为杰森的粉丝了。
然而这太——太不杰森了。迪克熟悉杰森表演的样子，毕竟他们师出同门，但杰森施展魅力的模样就好像他将之当做一样武器，仿佛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跟迪克旗鼓相当。杰森的手一直搂着他的腰，力度适中，他们拿一些半真半假的旧事开彼此的玩笑，好像真是一对热恋中的爱侣。
但迪克知道真正的杰森尖锐、易怒，像没有鞘的匕首一样危险。私下里，迪克承认这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没错，他们之间的性事非常棒，可除此之外，他几乎都不了解平时的杰森。就在几个月前，他们才刚开始试着不当敌人。他们甚至没怎么在非任务情况下照面。迪克可不会天真到以为杰森会欣然接受他们被婚姻关系绑在一起，还成为哥谭大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们被阿尔弗雷德送回大宅。回来的车上他们保持着沉默。迪克不想在阿福面前谈论这事，但私底下他的焦虑正呈几何级数增长。
提姆站在门厅里等他们，提着他从未离手的平板电脑，仿佛已经对他这个临时公关职务认命了。
“所以，目前为止节目的反响良好。迪克最后那段演说发挥得不错，看起来很自然。这两天人们会希望看到你们在公共场合露面。我们要让狗仔们拍到一些你们一起在公园跑步、去咖啡店之类的照片。”
“好极了，这下我们还要在大众面前秀恩爱。”杰森干巴巴地说。“我都有点迫不及待登上那艘船了，至少这样不会天天被人在推特上转发我脸上挂着眼屎的样子。”
“容我询问两位少爷，”阿尔弗雷德说，一边脱下外套，系上围裙，“今晚你们打算在哪间房间入住——我假设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会使用同一间房间？”
迪克立刻想到杰森那间被精心保持原样的旧房间，所有陈设都在布鲁斯的要求下保持着杰森“离开”前的模样。于是他抢着开口：“谢谢，阿福，我们会睡我的那个房间。”杰森朝他瞥了一眼，但只是耸耸肩，没有表示什么。
“就拜托你们，在此期间不要试着杀了对方，或是杀了任何狗仔。还有杰森，不要试图逃跑。”提姆的目光又回到了手里的数据上，嘴里喃喃着走开了。
“我能跑到哪儿去？”杰森没好气地说。“现在如果所有人都允许，我要去找个训练室活动活动筋骨，这一整天我的屁股都快坐出茧了。”
他拔脚就走，迪克连忙追过去。“杰森！”他在走廊尽头追上杰森。“听着，我很抱歉，好吗？”
杰森转过头。“你想说啥，迪基？”
“我很抱歉刚才在节目上自作主张说了那些——我不是想代表你或者怎么样。我知道你不想要变成这样，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老天，我都记不得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布鲁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们，目前我们至少需要互相配合，支撑到完成它，好吗。”迪克一口气说道。
杰森又露出那种难以读懂的眼神了。 “哦。”他说，“没错，永远是最好的那个士兵。”
“这不会持续很久，我们会搞定这个任务，然后我们可以恢复原样。”迪克试探地看向他，“什么都不会改变。”
杰森突然变得冷淡。“随便。”他说，“现在让开，我要去痛揍几个沙袋。”
他抛下一脸困惑的迪克，扬长而去。
“我都说什么了？我搞砸了。”迪克大声哀嚎。“我该怎么办，芭布斯？”
“你确定真的要跟我讨论这个？”芭芭拉·戈登冷静地说。
迪克抖了抖。他还没勇敢到在这当口去当面见自己的前未婚妻，所以他现在躲在厨房里偷偷摸摸打手机。
但抛去他们曾经漫长波折的浪漫关系不谈，芭芭拉是迪克认识最久、也最了解他的人。她也是迪克会选择谈论感情问题的唯一人选。
“我压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以为杰森完全不想被扯到这些事当中来：家庭团聚啊，曝光在大众面前啊，假装结婚啊——他一直都竭力反抗来着！可是我说我们可以保持原样他突然就看起来很生气然后——”
“呼吸，格雷森。”芭芭拉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你只是吓坏了。”
“我是吓坏了。”迪克承认，靠上身后的橱柜。“我们都没料到会以这样的方式曝光。一开始这只是纯粹的意外。”
“迪克。一次两次叫做意外。”她说。“可是你们已经在一起三个月了。”
迪克眨眨眼。“……我以为家族里没有人知道？”
先知哼了一声。“自从三个月前你的追踪信号有一次消失在杰森的安全屋开始，我就知道了。我只是天真到以为你们早已把这事解决了。”
“哦，”迪克微弱地说，他开始脸红了。“可是我们并不是，呃，在一起。我们甚至都没约会过。”他越说越小声，感觉十分愚蠢。
“你跟他并肩作战，给对方当支援。你们吵架然后妥协，试着接受彼此的界限。以某种最为扭曲的标准，我会说你们就像是在一起了。”芭芭拉终于大发慈悲停下来。“别管那些了。你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
迪克抓抓已经凌乱的额发。
“我……我不知道，芭布斯。老天，我曾经求过婚。不止一次。我以为自己早就准备好了面对婚姻。但当我想象家庭生活的时候……我从没想象过是一个像杰森这样的人。我是说，别误会，我们本来就是一家子——但是杰森他……他不是……”
他停下来思考。杰森不符合他生活中任何既有的定义。见鬼，他们的关系根本就不符合任何常规的定义。“他只是……很特别。而我不想毁了这个。”他最后说。
芭芭拉沉默了一会，然后她以罕见的温柔口气说：“迪克。我们很多人都试图用理智来引导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对你来说，你从来都是依靠心来指引行动。这是你的天赋。好好运用它。”
迪克长出一口气。“我想你是对的。谢了，芭芭拉。”
“我一直都是对的。”她用不耐但又喜爱的口吻说。“好运，神奇小子。”
迪克挂上电话，心不在焉地拨弄着左手的戒指。然后他转过头看到杰森正站在厨房门口，差点从坐着的柜台上摔下来。
杰森看起来就像刚刚在训练室花了一个小时尽力发泄的模样——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背心和旧运动裤，头发因为淋浴而显得格外蜷曲，浑身散发着清新的沐浴乳味道。迪克有种奇怪的冲动想要抚平他粘在鬓角的一抹额发。
他笨拙地试图开口。“所以。你听见了？”
“我找了条你的旧裤子。”杰森说。
迪克迟疑地眨眼。“呃。不用谢？”
尴尬以可见的速度在房间内蔓延。迪克几乎都要开些他惯常的糟糕玩笑了，诸如“这裤子在你身上有点紧，但你的屁股看起来天杀的性感”。 杰森突然说：“我基本上是在生布鲁斯的气。他没有权力对我们指手画脚，这是完全是我们的私事。你也没必要在这种事上都完美服从他的命令。”
迪克睁大眼睛。“我没有——哦，杰森。”他不由自主地上前，把一只手搭在杰森的前臂上。“我并不觉得现在这样很糟糕！我的意思是，因为我们从来不谈论这些事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把这当做一个……尝试的机会？就比如，试着更好地了解彼此什么的。”他抬头用自己的蓝眼睛注视着杰森，尽可能展现更多的真诚。
杰森略略眯起眼，仿佛正在评估。最后他开口。“我以为我们已经彻底地了解了彼此。”
迪克咧开嘴，今天第一次真正放松下来。“哦，相信我，”他对着杰森的耳垂低语，“我们还有很多值得探索的新领域……”
“哦，真主啊！”达米安抱着阿尔弗雷德（猫咪）一脸厌倦地对着他们低吼道，“把你们的龌龊行为留在私人空间内，格雷森！我只是来拿瓶牛奶！”
事实上当晚迪克就发现，他自作主张把他们俩都安排到自己的旧房间是个糟糕的决定。因为这基本意味着他们一起挤在迪克那张如今略显狭小的床上，瞪着迪克青少年时代贴的海报数着彼此的呼吸。显然，意识到他们正待在一座满是耳朵和眼线的大宅里这个事实让两人都性志略消。
“你有没有发现？这实际上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夜。好吧，其实是第三次——毒藤这次，还有你伤口感染发高烧那一次。”迪克在黑暗中说。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杰森怀疑地哼道。
“你说胡话，还打算挣脱绷带来着。我只好压着你不让你乱动。”
杰森没回答。
“事实上，那时候你好像还满享受的。我一直以为你是不喜欢抱抱的那种类型，因为你每次完事都急着去洗澡……所以你是比较喜欢当小汤匙吗？”
杰森发出一个有点恼怒的声音，翻过身。
迪克停了一会。
“杰森……你的脚真够冰的。”
“闭嘴，否则我就把你操到发不出别的烦人声音。”杰森咬牙切齿地说。
第二天迪克以八爪鱼的姿势缠在杰森身上醒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感觉没睡好。而场面在阿尔弗雷德惯常地推门进来叫醒他们的时候变得更精彩了。
TBC.
个人觉得，迪克渴望家庭，但是对婚姻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很大的自信。再说了，任谁都会婚前焦虑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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